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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顾承离命令道，“去拿热毛巾，给云柔擦手。”

    “我不去。”

    “你是想让那个孽种死吗？”

    小启是苏佳梦的软肋，她只能照做。

    像个最低等的佣人，围着江云柔转，服侍她，好几次苏佳梦眼前都出现重影，她都硬生生坚持下来。

    江云柔要下床，她要为她穿上鞋子。

    江云柔要吃饭，她要把碗筷都递到她手里。

    喝水的水温不能太烫，空调温度要适宜，江云柔稍稍皱一下眉，顾承离就对她拳打脚踢。

    等到江云柔睡去，苏佳梦才能休息。

    她回到顾修启的病房，意外发现顾修启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陆云深也在。

    看见她，顾修启伸出双手。

    她立刻抱了抱：“小启，乖。”

    “你瘦了。”陆云深看着她，“佳梦，离婚，带着小启离开海城，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现在不能签字，小启还需要一大笔手术费。钱一到账，我再办离婚手续。”

    “我知道，你有你的执着。”

    苏佳梦提了提顾修启身上的被子，声音很轻：“学长，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陆云深问道，“你身边现在一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还要赶走我？”

    “我不想连累你。”

    “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陆云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这些天，我一直在查江雨思的死因。我要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揪出杀人凶手。”

    苏佳梦眼眶一热，赶紧快速眨眼憋住泪意：“这要从何查起？我去的时候，只看见江雨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我坚持查下去，总能有所收获。”

    她声音哽咽：“学长，这样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陆云深轻拍她的肩膀：“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砰！

    顾修启吓得一咯噔。

    “小启，”苏佳梦立刻抱住他，轻声哄慰，“没事没事，不怕，是……”

    她一抬头，看着门口的人：“是爸爸。”

    顾修启却更抖得更加厉害了。

    “真是不知死活。”顾承离薄唇微勾，眼底却是嗜血般的光芒，“苏佳梦，你的女干夫来看这个野种了？”

    陆云深吼道：“顾承离你在说什么！”

    “陆律师，”他冷冷挑眉，“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出去！”

    “学长，你走吧。”苏佳梦目光里流露出哀求，“拜托了，不要因为我去惹怒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