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着迷_第6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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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节 (第1/2页)

    电话里,耳熟的嗓音,女孩子骄傲挺拔的胸脯,高傲的姿态在她眼前闪过,说的话令她世界苍白、冰寒成一片极地。

    爸爸...那可是爸爸,是世界上她唯一的至亲。

    桑渴麻木地想,他就是蓄意为之。

    就连她最爱的小狗,小狗也是。

    桑渴每次想起端端,心底也是一阵抽搐。

    为什么他要踹那一脚?是他心血来潮还是刻意的报复。

    不踹它的话,它能自然地生老病死,而不是由于内脏破裂,活生生地呜咽、疼死。

    惊慌失措的男孩子趴在她家窗沿边朝里窥探,那天中午桑渴被蒋兰带去新开的拉面馆,强迫陪她吃东西,回家时,发现端端正在门口抽搐。

    她尖叫着跑过去。

    男孩子是谁?

    是杨培东。

    他来做什么?

    送葡萄,能让眼睛变大的葡萄。

    男孩手里拿着一袋深紫色的葡萄,桑渴一出现他的视线就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一边热情激动地笑着喊:桑,桑渴?

    一边试图将右手手腕上被咬的齿痕往后背遮掩。

    那狗一见到他就乱吠,甚至还咬伤了他。

    “我奶奶来看我,带了好多葡萄,你不是喜欢吃吗,她让我给你送些,给桑叔叔也送些。”男孩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心虚,仿佛刚才从窗户外朝里窥视,一脸焦急的人不是他似的。

    可他所说的,桑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端端在哭!

    它的下腹,明显有一道脚印,桑渴发现后愣住了,她抬头哭着问他:“谁来过,谁来过?!”

    杨培东在狗越来越低沉的呜咽声中,终于有一丝心慌,电光火石间,习惯性地,他大喊:“裴哥!是裴哥,裴哥来过!”

    “就..就刚刚,我刚到!他刚走...”

    “桑渴,它没事吧...?”

    男孩子唇色发白,口吻强作镇定,身后留有牙印的胳膊颤抖了两下,脚板底像是有一团火在炙烤。

    女孩子听见那个名字后,轰然愣住,脸上血色全无。

    它...没事吧?

    没什么事,不过是,死了呀。

    死在晚夏,一颗没吃的烂葡萄堆里。

    ....

    痛苦的回忆夹杂着泛黄纸业上的道道笔痕。

    桑保国一个字一个字写道:

    “小裴帮我要回的这一笔钱刚好够五个疗程,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可是姑娘要高考了。”

    “我再忍一忍吧。”

    4.29

    “医生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治好。”

    “试试吧。”

    “试....”

    5.2

    “今天咳嗽,杯口沾了血,还好姑娘在学习没看见。”

    “明天我就去动手术。”

    “姑娘考试考了全班第三,我也得争口气。”

    5.21

    再往后....

    空白,空白,空白。

    桑渴抱着腿,咬着食指,呜咽出声。

    *

    同样的时间,凌晨一点。

    一身黑衣的青年正在铁轨附近游荡。

    腹部的血这么多天过去已经不淌了,他也已然疼到麻木,身上只有临时揣的两百块钱,他想活下去。

    想好好去爱她。

    把前十年狼心狗肺畜生的行径全部弥补干净。

    视线里是眩目、近乎落盲的白光,列车轰隆驶过。

    他的手里握着那条银白色的链子,上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鱼。

    什么特意找人加工过,什么你永远都解不开,这种狗屁的谎话她也信。

    是啊,裴行端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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