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_第二十八章打着幌子,戴着面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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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打着幌子,戴着面具 (第2/2页)

心中的抱负,也许是他无人可以诉说,又也许是他只认为何潮是他的情敌,而不是他的商业对手,“不过现阶段,我还是更想和刘以授合作。刘以授手里有许多别人没有的资源,他这些年积攒了不少人脉。”

    “明白了,明白了……”何潮连连点头,“你是想借机介入万众置业,打着泡邹晨晨的幌子,戴着花花公子的面具,不动声色的布局,等到时机成熟时悍然出手,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让郭董高看你一眼,对不对?”

    郭林选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借合作的机会,认识一下刘以授,再捎带认识曹启伦和赵动中,主要还是为了泡邹晨晨。同时也可以找机会和刘以授、曹启伦交流一下泡妞的经验,哈哈。刘以授是好色而没有节制,见一个喜欢一个。曹启伦虽然好色,但还算有原则和品味,不是特别喜欢的,不会下手。”

    何潮愣住了,什么时候曹启伦转了性子?印象中曹启伦也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性格,莫非以前是在假装?不过他没有深思曹启伦的爱好问题,他还在推测郭林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郭林选是一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但据何潮的观察,郭林选吊儿郎当的人设似乎是一种掩护,他本人并非如外界所认为的一样无所事事又无能。

    因为何潮不只一次注意到郭林选的许多细节,比如一丝不乱的发型,比如在正式场合出现必穿的商务正装,比如锃亮的正装皮鞋,就连领夹也会精心挑选以搭配衣服,等等,说明郭林选大大咧咧不靠谱不着调的背后,隐藏着一颗注重形象以便为人留下良好印象的细腻之心。

    如果何潮没有猜错的话,郭林选在内心深处,渴望着做出一番事业。他目前的表现都是假装,是他在还没有找到方向之前刻意为之的假象,他想要的是迷惑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郭统用,然后在暗中布局,等时机成熟之后一举抛出,就会有一鸣惊人的效果。

    何潮相信,郭林选从小在父亲大山一般的阴影中长大,他想要超越父亲几乎没有可能。有不少心理学家研究发现,父亲的成就越大,对儿子的压力反倒越小。因为父亲的成就达到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之后,儿子不会再去奢望可以超越父亲,也就不再对未来抱有希望,没有了成功的动力反倒不会再有压力。

    小时候,在何潮眼中,父亲就是至高一样的存在,几乎无所不能。家里不管什么东西损坏,父亲都能修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父亲出面总能迎刃而解。缺衣缺粮的时候,父亲从集市上买回。房子旧了漏雨了,父亲修好补好。再漏,父亲直接推倒旧房盖了新屋。

    由于父亲沉默寡言,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切,从来不和任何人商量,压力向来是自己一个人扛。在何潮整个童年的记忆中,父亲就像是一座大山,巍峨而宽阔,不管有多大的风雨,父亲总能为一家人遮挡。

    直到何潮上了大学之后,有一天回家,父亲病了,倒在病床上的父亲咳嗽而瘦弱,双眼无神,颤抖着接过母亲递来的热水和药片,嘴一歪,水顺着嘴巴流到了身上,洒得到处都是。

    父亲没有和往常一样发火,只是固执地推开母亲的毛巾,自己擦拭起来。那一刻,何潮第一次感觉父亲不再是一座永远矗立的大山,父亲真的老了,像是一棵不再青葱苍劲的松树,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沉重的痕迹并且夺走了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

    何潮当时暗下决心,他要接过父亲肩膀上的责任,要为这个家扛起一片蓝天。父亲辛苦了一辈子,从来不曾停歇,他太累了,也该歇息了。

    尽管心中一心想要为父亲分担压力,但何潮却从来没有向父亲当面说起过一次。他有几分害怕父亲,父亲固执地维护着他的父权,不容何潮有丝毫的侵犯,何潮还没有足够的底气挑战父亲。

    何潮总是觉得,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标志不是结婚生子,也不是事业有成,而是在家中真正的挑起大梁,接过父亲的一家之主的位置,成为全家人的支柱。当初他之所以不管去哪里也不愿意留在石家庄,就是不想留在父亲身边受到父亲的影响,他想自己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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