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逗狗_第21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21节 (第2/3页)

水宴的日子了。

    他们白天已经去放过风筝,孙琢做了个四不像的美人风筝,他丹青水平有限,本想让张铭帮着画,没成想张铭也不会画美人,最后青青出手随便在上面涂了几笔,画了双眼睛,他们就拽着那只风筝踏青去了。

    到了傍晚,张铭和琳娘须去金府赴宴。两人俱在房里拾掇起自己来。琳娘上回买的白绸,被她做成了一身圆领长袍,上面用银线细细绣了云纹,她教那间成衣铺子的绣娘做花样,自己也学了几招,外搭一条对襟褙子,穿在张铭身上正适宜。他一贯用来束发的牛角簪已经旧了,也琳娘换了一根新的,这根牛角簪油润黄亮,尖头一点白,配着白衣恰到好处。

    琳娘自己则穿了条看似寻常的四幅纱罗裙,里面别有乾坤,碍于如今身份低微,她出门不能穿八幅裙,六幅却是能穿的,她这条裙子,静立时是四幅,走动起来时随风而动,就显出六幅的庐山真面目来。

    他们穿的这样讲究,一是自己喜欢,二是要在外长脸。

    张铭这回更是装了一回款爷,叫了两顶四抬轿子送他们二人去金府。

    古代开筵,以美食佳酿为主,辅以席间歌舞,金显的庭院极大,他要仿造苏派园林的样式,耗资巨大,在自家挖出一个深深的水池子,从池子四周引出小溪,又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处活水,所以溪水清澈干净,顺着人工开挖的沟渠流到宴客厅,暗合了临水宴之意,又能摆阔,让侍女们一路沿着水路端着盘子起菜。

    中间搭了个高台,请来了歌伎班子搭台起舞,丝弦管竹,不一而足。

    张铭是头一回见到这场景,只觉得比以往在电影电视里看的更夸张一些,尤其是那个打头阵唱小曲儿的女子,据说是金显最钟爱的歌伎,那头上戴着的首饰,该有五斤了吧,掐着嗓子唱的是什么都听不清。

    至于他家琳娘,一早就被这府里的婢女带去了招待女客的偏厅里,人多眼杂,只能两人互相使个眼色,便分开了。

    好在,金显请来的多是此地乡绅,真正会行酒令的没几个,主座上又坐着个秦游,没人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大家都坐在自己相熟之人身旁,互相评点着台上歌伎。

    张铭瞥了眼主座上的秦游,他倒是怡然自得,身边还伴着两个歌姬替他夹菜斟酒,和坐他旁边的金显互相吹捧,一派祥和,张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想不出所以然来。秦游远远的朝他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张铭干巴巴的回敬了一下。他和来赴宴的人皆不熟,气质相貌更高出在座诸位,只能一人独坐一张长桌前,默默的观察着与金显交好的诸位乡绅。

    至于张萍,他倒是轻松,不过遣人送了颗一人高的金桔树来,连送树的伙计都匆匆就走,大剌剌的很。

    有那有心人见他和县令相熟,心里猜到个大概,就坐到他身边,攀谈起来。

    “我看这位公子面生,冒昧请教你尊姓大名。”

    张铭见来人笑的犹如弥勒佛,自然回了个笑,装出年轻人的薄皮青瓜样,“敝姓张,乡下来的,蒙秦县令错爱,才得以来此长长见识。”

    那人听后露出个微笑,宽厚道:“那你兴许不识得我,我算是此地乡绅,家姓韩,你唤我韩兄即可。”

    张铭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脸皮也忒厚了些,你这年纪做我爹都够了。又看他有些面熟,就问道:“我平日里在清河学馆念书,亦识得一位韩兄,不知……”

    “啊,那是谆儿,我家弟。”

    这位韩乡绅见寻到了和张铭的共同话题,就与他亲热交谈起来,话里话外无非是打探张铭与秦游的关系,无奈张铭这人滑不丢手,只说秦游对他一见如故,因为喝酒时碰上有了些许交情,别的一概问不出。他讨了没趣,见张铭总盯着秦游身边的歌姬,以为他也好这一口,就指点起来。

    “台上的这位叫小牡丹,乃是金县丞从沧州府花了大价钱请回家的,她原本还有个jiejie,叫大牡丹,传说那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

    张铭对台上的那位“首饰架子”不感兴趣,反而对那传说中的大牡丹好奇,就问道:“这大牡丹有何神通?小弟愿闻其详。”

    韩乡绅见他果然感兴趣,露出个你知我知的笑,将大牡丹的生平细细道来。

    “这大牡丹啊,乃是沧州班儿出身,据说她一双媚眼勾人夺魄,嗓儿如黄鹂,身段儿更是风流,她和名旦柳一鸣是师兄妹关系,两人常常搭台唱戏,据说还有一段情,后来柳一鸣做了别人的……,咳,她不知为何也下海成了歌姬,那些往常肖想她的男人自然络绎不绝,可惜美人不长命,不到两年就死了,至于沧州班儿少了这两个台柱,就倒了。”

    张铭一听,原来是一段难言对错的苦情,默了几秒,问道:“我看台上的小牡丹不过二十,这是多少年前的事儿?”

    “十年前吧。沧州班儿倒台时,小牡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呢,jiejie死后她混在歌姬坊里,自然也没出路了。”

    却说琳娘那边,她被人引着随意寻了间暖阁儿坐下,桌上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