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与白月光_第37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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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春天的时候学校的走廊的花架上开满丁香,我们在扑鼻的香气里轻轻地亲吻,被烟云一样淡紫色的小花遮住视线,刚开始练习亲吻的时候我们俩总是笑场,不停说一些刚才没发挥好重来继续之类的傻话,后来逐渐熟练,在每天的楼梯间补课时间,把亲亲当成最高奖励;夏天最热的时候躲开人群在树荫下面吃冰棍,高大乔木繁茂的绿阴下晃动着热烈的阳光,晚自习的课间在cao场上闲逛,天那么黑,谁也看不清两个男孩在悄悄牵着手;他有的时候会去看我打球,我一进球就扭头去找他的眼睛,大多数时候他在看我,弯起眼睛笑,鼓几下掌,偶尔走神了,我就冲他抖尾巴,大声喊他:“唐书禾!”

    他回过神赶紧说哦哦哦哦,然后鼓掌,现在想来,他当时对我几乎有种养孩子一样的纵容,但是我那时候就特别高兴,在一起打球的男孩子的起哄声里,笑得比谁都张扬。

    我想起高二那年的期末考试之后我唐书禾于思海李睿刘宏博五个跑出去喝酒,白的掺了啤的,酩酊大醉,大半夜在行人稀少的大马路上里倒歪斜勾肩搭背地晃,昏黄路灯下的影子乱七八糟。唐书禾自从上次轰趴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之后就不怎么喝酒了,此时是我们之中最清醒的那个,掺掺这个扶扶那个,于思海踢着鞋扯着破锣嗓子唱歌,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刘宏博扯着个比他还破的锣接腔,风雨中抱紧自由,李睿听了,呕的一声吐在树坑里。

    唐书禾被于思海挤得站在马路牙子上,手忙脚乱地给李睿递水拍背,我笑得走不动路,蹲在地上,恍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摸我的头发,我就站起身抱住那个人,说唐书禾,大学你也不可以离开我。

    唐书禾笑着回抱住我,轻声说,当然。

    我说屁,你考北大了怎么办。

    他很认真地说,我的分数可以去国内任何一所大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说哦,那我也考北大,你不要不考北大。

    我想起我和他在新年的时候各自在家没法见面,想得不行,天天聊到手机发热也不解渴,躲着父母偷偷打电话,大年初三那天我们一直聊到凌晨,他藏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小声说:“什么时候开学啊?”

    我笑,小声回他:“我也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盼望开学。”

    他清了清嗓子,说:“路怀……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我愣了一下,说好啊当然啊,然后他就小声地一句一句地唱,是那首我唱给他的歌,他自己去学了,自己练了,然后唱给我听,他声音真好听啊,我从来没听过那么清澈温柔的声音,但是由于声音被压得太低,很多音是哑掉的,像撩拨暗夜的信号,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和被窝的温暖味道溜过去,他唱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到我的身旁,我笑着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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