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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第1/3页)
书房里,浅白低着头。 “说说吧,是不是怨我?” 严越随手翻开了一本书。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原版书籍,里面还有些批注。字迹有些娟秀。 “属下不敢。” 浅白站着,一动不动。平常淡然的脸,此刻却染上了些许挫败。他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就已经想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他也说了,是不敢怨,而不是不怨。 恐怕心里的怨气不会少,但生生的压在了心里。严越看着面前的浅白,眸色更深了,可却是无奈的叹气。 “是不敢怨,但还是怨的,对么?”他问。 “越哥,没有。凋岩他,当初做错了。所以……”所以有今天的结果,也不足为怪。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可惜。还真是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可惜,当初的润玉劲松,便再只是一个曾经的传说。 润玉已碎,劲松埋名。 不怨?严越慢慢的品味着浅白的话,他合上了面前的书,没多大意思。之所以放在书房里,不是他喜欢,而是那女人喜欢。记忆涌来,那女人窝在沙发里,椅子里,他的怀里读书的场景变的分外的鲜明。好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你故意把一份根本用不到的文件‘落在’公寓。引她到迷迭,又故意将包厢的门留了空隙,让她在门外看到一切。 说说,你还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的下属还有这等谋划与算计?!”严越的脸上,染上了薄怒。 “是不是,有一天你也用着谋划将自己的主子也算计进去?”他抓起面前的书,朝浅白丢了过去。 浅白没躲,被书砸的直直后退了几步,站定。 “越哥,我不会!”他怎么可能去算计严越?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去算计他。 他便该耍小聪明的,存了一些私心。一方面是想把言商引过去,那种场面之下说不定会救凋岩一命,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他的结局太过惨烈。 而另一方面,他更想帮严越做个决断。 “越哥,不能再耗下去了!”堂堂男儿,这次他单膝跪地。 “过去的事,也该有个了断,我们回m国,重新开始。做个了断吧。两年前的事,不能够再重演。” 浅白的声音,染上了苍凉。 却字字铿锵,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严越从书桌边走到他的嘛面前,蹲下身来。 “谁说要了断的?” “您断不了,我来帮您断。” 严越看着他好半晌,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刚刚的力道,让书封裂了下来。扉页也被扯裂了,他有些可惜的抚摸着碎页。 “下不为例,浅白,下不为例。”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如果手臂不听使唤,开始自作主张,那自断手臂的痛,我还是忍的了的。”他的眼神凌厉。 “越哥,我……”浅白语塞,他知道自己该劝阻的,可是,又无法开口。 “你看到了,凋岩的下场。算轻的,谁让他那么轻易就自杀了。”他说着,嘴角又泛起了笑意。 “叛徒,绝对不容姑息。同样的,做错事的,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她。” 他,讨厌背叛。更讨厌利用,带着不纯的目的来接近,让一颗心都沉沦下去。 最后才发现,是个肮脏的骗局。 太恶心了,让人作呕。 但不是说,会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严越,隐隐的期待着这种报应不爽。 身后的浅白还在跪着,他看着严越将那本书抚摸着,慢慢的走到书架前放了回去,每个人,可能心里都会有一个难以越过的鸿沟,或者难以放下的执念。 有人把它称为逆鳞,也有人把它称为禁忌。 这些禁忌原本应该深深的埋藏,不予提及。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把那些禁忌,一次次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人把它称为警示。 夜色很深,严越拉开了书房的门。 “公司的事,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严越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 他坐在露台,吹着夜晚的风。浅白的行为,他不是没有发现,也有所察觉。 在离开公寓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把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他隐隐的意识到了他的举动有什么意图。 可是,催眠般的,又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酒杯里的酒,泛着魅惑的光泽,就像……血液。但却是甘醇的味道。 夜晚,还真是适合他。 靠在躺椅上,竟然传来丝丝困意。 ……你怎么伤成这样?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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