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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多可怜他一些,多给他一些爱,他不行了,他想要氧气,他要继续活着。 “对不起。“迟野道歉很快。 姜来也不是真的生气,见他诚恳,当下立断的松了口,事后还跟戴青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被按着一顿吐槽。 “那我这次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好。” …… 姜来最近总是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站在雪地里,脚步一深一浅,笨拙又无知的脸看不真切,又哭又笑。认命的躺在白色中,身旁是倒地的啤酒瓶,往下是蜿蜒的血色,毒液般泛滥,往地底扎根,最后结出恶毒又尖锐的牙齿。 恍惚间,她的身体被一张白布覆盖,整个世界都倾倒。睁开眼,姜来有一瞬间的茫然,伸出手捂住刺痛的双眼,掌心一片温热,整个人脱水般从床上坐起来,角落里是那副色彩怪异的画,张狂又浓烈,映得她脸越发苍白。 “蒋福衣。” 姜来近乎下意识地喃喃道。 不知道是什么牵扯着身体,脚腕是骨裂般的疼,仿佛处在巨大的痛苦与漩涡之中。 她本能的蜷缩在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眼角是不受控制的泪水,打湿了白色床单,落在眼底幻化成刺眼的血色。 方芝兰听到女儿房间传出的声音,被吓得不轻,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姜来,嘴里是破碎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典典,典典……没事啊,没事,mama在,不要哭。” 姜周运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在客厅急得团团转。姜来此刻已经全然没了意识。上了救护车,到医院已经天亮了,方芝兰穿着睡衣守在手术室门口,脸色惨白,整个人孱弱又瘦小,眼睛都哭肿了。 等了几个小时,姜来被推出病房。 “人没事了,过段时间自然会醒。” “到底怎么回事啊医生?” 姜周运像是一瞬间老了,整个人看着疲惫不堪。 “之前车祸的后遗症,脑中有淤血堵着,估计这段时间病人也不好受,忍着没告诉你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不过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你说说这孩子,这种事情瞒着我们干什么?” 方芝兰有些想不通,又急又气掉了不少泪,听到病房里细微的喊声又比谁都着急,小跑着到姜来的床头。 她还昏睡着,估计是下意识的反应,嘴里轻轻喊着mama,一声比一声低,听起来可怜不已,像是即将被抛弃的雏鸟,嘴里细微的呼喊,一声声敲在方芝兰心尖。 方芝兰握着她的手,想叫她别喊了,心酸不已。 “mama在呢,别哭啊,不要怕。” 说着还要擦掉姜来眼角止不住的眼泪。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姜来轻轻的回握着方芝兰的手,平静了不少。 “想你。” “福衣想你。” 方芝兰听到这话,替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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