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_六.第二十五~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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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第二十五~第二十九章 (第8/11页)

生断言我有一处坎儿,越不过,比不过。”

    陶澄心下猜测几分,却问,“先生说如何破?”

    “他人无法援手,只能我自己想得开才行。”乔晴咽下一口粥,“昨夜生产时痛不欲生,心想我如此年纪还这样受罪,说不定下一瞬眼睛一闭就赴黄泉。我这一生到此为止,仍是未能想得开,不知是被她折磨,还是被自己折磨。”

    陶澄只静静听,后将小宝贝轻轻放进床铺里,接过碗,“再盛一碗吧,多吃些,恢复的快。”

    乔晴点头,指尖碰在小宝娇嫩的脸蛋上,“澄儿,给你弟弟起个乳名吧。”

    陶澄心里愧疚,他怕是不能看着这个小家伙长大了,又倏然心生一念,或许他娘能接受轻陌呢?他们能共同...

    罢了,不可能。

    就算可能,那便要埋没他和轻陌之间悖德的感情,这对他来说又是不可能。

    两不全,其不美。

    陶澄隐隐叹息,“叫陶澈来起吧。”

    乔晴没追问,也没说好与不好,两人沉默半晌,眼看着粥要见底了,乔晴才道,“嫁给你爹已经有些追悔莫及,你不要叫娘也后悔生你养你。”

    碗勺放回桌上,陶澄扶着乔晴躺好,他单膝半跪在床头,“娘,我心里也有不想后悔的事情。”

    乔晴困乏的合上眼,“你出去罢。”

    待陶澄走到门边,乔晴又道,“和那丫头断干净,再去见见杨姑娘。”

    轻轻掩门声落地,侍女安静的守在茶桌边,屋里只有小宝贝时不时砸吧嘴的动静。

    乔晴缓缓睁开眼,眉心微蹙,心间那股细细的异样感越发浓郁。

    院外,陶澈一弹身从花坛边跳下来,迎上陶澄就把人拉着往无人处走,“哥,我将昨晚之事仔细琢磨了一通,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猜想!”

    陶澄心情不好,扬手挥开他,“小声些,我脑袋疼。”

    “你听完我的猜想,脑袋指定更疼。”

    看小孩子逞能似的,陶澄又一笑,“待我跟你交底,就该轮到你疼了。”

    兄弟俩说躲也不为过,从后院厨房翻墙出去,藏身到了小树林里。

    四下无人,也不担心隔墙有耳,陶澈仍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哥,你一定稳住,别惊叫出声了。”

    陶澄就平淡无波的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新奇玩意儿来。

    “昨日爹娘争吵,爹说娘以前...娘以前竟是个可人!”

    陶澄折了一条树枝照着陶澈大腿抽去,“可人到底怎么惹你了,说的好像可人就不是人一样。”

    陶澈理亏,又没躲开,疼的直嘶气,“我没嫌弃娘!也没嫌弃梁芷,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陶澄抱胸。

    “两人吵着吵着,说到什么孩子,我当时云里雾里的,眼下仔细一回想,娘管他叫‘倒霉东西’,还说他克死了谁,叫什么...什么...”

    陶澄接腔,“华葶。”

    “对,华葶,”陶澈一手握拳,拳锤掌心做陈词状,“所以我大胆一推测,华葶就是咱们府上的大奶奶,而那倒霉孩子就是已经被派去台州的那谁。”

    陶澄晃悠着树枝,眼睛盯着上面翠绿的叶子。

    陶澈见他哥毫无情绪波动,急切道,“哥,你不吃惊吗?那谁竟然是我们兄长,是爹的大儿子,他才是真正的陶家大公子!虽然是我猜测的,没有真凭实据,但无懈可...”

    陶澄轻轻勾起唇,打断他,“我在想...”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正的陶家大公子会不会又折了一条杨柳枝,揪着上面的叶子算我今日还回不回去。”

    陶澈仿若听天书,一脸的茫然。

    陶澄用树枝压在他肩头,示意他席地而坐,两人面对面,一副要深入谈心的架势。

    陶澈迷茫,“哥?”

    “坐着,以免你待会儿站不住。”陶澄又扬扬下巴,“捂着嘴,以免你待会儿惊叫出声。”

    被好奇心战胜,陶澈歪歪个身子,手肘拄在膝盖上,依言单手捂住嘴,留一双眼睛巴巴的等着他哥讲故事。

    陶澄道,“你猜的没错,轻陌是我们兄长。他娘和我们的娘当年是青楼院里的结拜姐妹,娘经年的嫉恨都发泄在轻陌身上,我甚至怀疑当年卜算轻陌命克双亲的算命先生都是被娘指使的。”

    “上一次爹娘争吵时你去劝架,压根不是因为爹捡了轻陌的刺绣触了霉头,常州害涝灾,而是爹藏在衣服里的手绢被娘发现,撞破了爹想娶那粥铺女人的心思,只因为那女人相貌与已逝的大夫人相似。”

    “娘以肚子里的孩子为要挟,将轻陌赶出门,并不是去台州,而是卖到了青楼院里。得要多么巧,我回府时正遇见那贩子数钱出来,嘀嘀咕咕的,我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你那日在茶馆里看到的可人,不是梁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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